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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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鋒利的手術刀在燈光下閃著刺人的寒光,那樣的刀刃哪怕只要輕輕碰一下,都能輕易地在皮膚上劃開一道利落的口子吧？
這種時候美月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嗯,待宰的豬，就算是滿心的求生欲.望,怎奈身不由己。
這個形容,用跡部景吾的話來說就是太不華麗了,但是……又非常真實啊！
“快住手！”
美月不知道男人接下來究竟有什麽舉動，身體被完完全全限制住的她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做求生的掙紮。
這應該是美月繼恐高被嚇出尖叫後第二次又吼得這麽大聲。
“美月小姐不要這麽激動，時機還未到。”
男人說得淡定,他只是拿著手術刀，在燈光下轉動著,展示似的翻看。
什麽時機？
說句實話，美月除了了解到自己處在下一秒就會喪命的危機中之外,至於自己身在何處,眼前的男人是何身份,她一無所知。
太遜了,真的。
至此，她還是想不明白白馬探最後那個束手就擒的操作到底是為了什麽。明明努力一下就可以脫身……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美月又一次發問，盡管她自己都清楚這種問題是得不到答案的，只是希望……多說些話能夠拖延時間。
男人意料之中地避開了問題：“美月小姐應該知道潘多拉吧？”
潘多拉這個詞自美月知曉自己被卷進糾葛之後,已經聽過太多太多次。
她很快就作出了回答：“傳說中的寶石。”
“那美月小姐知道,潘多拉就在自己身上嗎？”
什麽鬼？
男人讀懂了美月一瞬沈默的疑惑,他哼笑了一聲：“看來是還不清楚這件事。”
美月知道自己和潘多拉之間有聯系,黑羽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在她身上這種事……
黑羽快鬥懷疑過，潘多拉就是清田美月的眼睛，那種在月下會有異色流光的怪異感，和傳聞中的潘多拉的描述吻合。只是覺得這種傳聞實在是過於天馬行空，因此黑羽也沒有對沒有明說。
男人將手術刀放了回去，不知道他按下了什麽開關，接著有什麽東西被啟動了。
天井上逐漸打開了一扇天窗，窗外便是深邃無際的夜空。沒有繁星，只剩一輪圓月，和些許讓月色變色朦朧的薄雲。
男人關掉了無影燈，沒了強光的直射，美月覺得雙眼得到了放松。
她平躺著的正上方就是這方天窗，許是在什麽樓層高處，能感覺的出來夜空要比站在地面上觀望時的距離要更近一些。
月色可以驗證寶石是否是潘多拉，這一點美月聽黑羽說過。
盡管身體被禁錮得厲害，她還是奮力扭動起來，嘗試著去看被男人擺在桌臺上的寶石碧空會有怎樣的變化。
很可惜，這方天窗所投射下來的月光，根本照不到碧空。
彼時，室內的視訊電話響起。
亮起的通訊器屏幕上顯示著門外站著的一個人，美月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扭頭朝那邊看去，只能看見小小的熒幕上那個身影，並看不清來人的長相。
室內的男人去接聽的電話，似乎有些不耐煩地說了句“怎麽這麽慢”後，給外面的人開了門。
“川上，時機不是人為能夠控制的，提前來等著有那麽困難嗎？”在外面兩人進到室內之後，男人又責怪了一句。
“抱歉，高野醫生。”
至此，美月才知曉了這個對著她擺弄手術刀的男人叫高野，而且還是醫生。
新進來的男人叫川上，也不知是真名還是假名。他戴著口罩，穿著和高野一樣的衣服，他的身形要矮小一些，又或許是有些駝背，站在高野面前垂著頭，樣子顯得有些卑微。
手術臺，手術器具，醫生……
種種跡象都讓美月越發地認清了自己所處的狀況，他們要在自己身上動刀子，為的是所謂在她身體裏的潘多拉。
不容美月再多觀察，兩人徑直走到了手術臺前，分別站在美月的兩側。這兩個身形投下陰影落在美月身上，似乎沈重得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是那位先生到了嗎？”高野問道。
“啊？”
高野皺了皺眉，擡頭看向天窗，隨即擡起手指了指窗外的圓月：“時間快到了。”
川上的反應有些古怪，他點了點頭，突然非常肯定地回答道：“嗯，先生已經在監控室了，只等高野醫生開始。”
“嗯，那就準備……”高野的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他擡起眼皮，審視般地看向了站在他對面的川上，“等等。”
無影燈被高野重新打開，刺眼的光照的美月近乎睜不開眼睛。她緊緊皺著眉，雙眼僅僅瞇出一道窄縫，看著這二人。
“高野醫生，怎麽了？”
“口罩，摘一下。”
“可是……”
“摘。”
高野似乎是察覺了眼前的川上略顯異常，他用相當強硬的口吻呵斥道。
川上在猶豫了幾秒之後，摘下了口罩。
那是一張對美月而言非常陌生的臉，畢竟眼前的高野也好川上也好，她才第一次見到。
雖然問不出高野是何身份，但從他們的對話裏聽得出來，和找尋潘多拉的那個組織有關。再說得明白些，這兩人應該就是組織的成員。
川上的面孔在無影燈下被照得清晰，高野看到口罩下的面孔的全貌，方才點了下頭，像是默許了什麽。
隨即，高野又一次將無影燈給關了：“接下來，等待那個節點就可以了。”
等待月色來印證潘多拉的存在。
被扣在手術臺上的美月註意到了川上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只是重新戴上了口罩的川上只有雙眼露在外面，美月並看不清他是怎樣的表情。
相比之下，高野顯得有些興奮。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還是沒有克制住地笑了幾聲，像極了某種成功之前的得意。
月光愈加濃烈，清冷的銀白光華穿過天窗灑下。
和以前黑羽見到過的那次一樣，美月赤紅的雙眸像是被月色點亮的寶石，透射出了異樣的流光。
這一次美月自己也看見了，從關閉的無影燈上面的反射中，模模糊糊地看見了來自自己雙目的異常。
見到了這種陣仗，再結合之前黑羽也好還是數分鐘前高野的話也好，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過來了，關於藏在美月身體裏潘多拉的秘密。
潘多拉是她的眼睛。
太扯淡了……
“來了。”高野興奮得聲音都有點顫抖，“沒錯了，是潘多拉。”
那問題又來了，他們拿了寶石碧空又有什麽用，如果真正的潘多拉是美月的眼睛的話？
高野接下來的舉動直接回答了美月的疑惑，他拿起了碧空，緩緩移到了美月眼睛的正上方。透著這顆通透的綠寶石，來自美月那雙赤紅瞳眸中的流光變得愈發詭異了起來。
潘多拉，是寶石中的寶石。
大部分人都誤解了這個傳聞的真實含義，畢竟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藏在某顆大寶石內部的存在。
將碧空懸空置於美月的眼睛之上，俯視來看，那顆比眼球還要大的綠寶石之下的眼睛，不正是被囊括在了碧空的輪廓之中了嗎？
“川上，搭把手。”高野調整好了位置，示意川上接過碧空。
川上動作麻利地從高野手裏接過了碧空：“好的，高野醫生。”
正當高野轉向去取手術刀之時，川上突然哼笑了一聲，隨後，他換作了另一種截然不同卻又是美月所熟悉的爽朗聲線，“那麽寶石碧空，我就替赤司家的那位回手了哦。”
高野猛地擡頭：“你不是川上！”
“是的哦，原來那家夥叫川上啊……了解了。”輕松揶揄的腔調，就算被戳穿了身份也絲毫不慌張，更甚的是他還非常坦誠地承認了高野的揭穿。
躺了半天屍的美月覺得這個聲音就像是救贖的聖歌一樣直直敲在了她的心房上，一時間她激動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甚至也顫抖了起來。
鐵環的禁錮讓美月的動作受到了限制，她的內心遠比這一絲絲的顫抖來的劇烈無數倍。
黑羽快鬥……這家夥……居然在這裏出現！
變裝成川上的黑羽不緊不慢地將碧空收進自己的口袋，他輕俯下.身，貼在了美月的耳邊輕聲說道：“久等了，美月小姐。”
“你還想走？”高野暴怒地吼道，“你以為你走的掉嗎！？”
他轉手想去按下不知道是警報器還是鎖門的按鈕，就在指尖觸碰到之前，一發撲克如同子彈般射.出，劃過高野的手指，割破了手套甚至劃破了他的手指。瞬間，劃口出慢慢溢出了鮮血。
“沒有能困住我的地方。”一句話說得輕松又瀟灑。
美月不知黑羽用了什麽辦法，四肢和脖頸上扣得她難受的鐵環解了鎖。接著，她的身.下一空，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來。
“那麽，一起回去吧。”
大概這就是真實的英雄救美了吧。
這種狀況下，沒有人不會對自己的英雄芳心暗許。
“你以為你真的走的掉嗎！”高野還在暴怒地瘋狂喊叫著，“你就算出了這個手術室的門，你也未必逃得出去。”
“哦？是嗎？”黑羽哼笑道，他的回答依然輕松自如。
懷中的人在發抖，他感知得一清二楚。他垂頭，給了少女一個安定的眼神，隨即他放低了音量，用只有美月一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清田，摟緊我，逃亡游戲就要開始了。”
出了手術室的門，果真有一大群人圍了過來。
只不過站在最前面的人，是原本應該臥病在床的赤司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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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手術刀在燈光下閃著刺人的寒光,那樣的刀刃哪怕只要輕輕碰一下,都能輕易地在皮膚上劃開一道利落的口子吧？
這種時候美月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嗯,待宰的豬，就算是滿心的求生欲.望,怎奈身不由己。
這個形容,用跡部景吾的話來說就是太不華麗了,但是……又非常真實啊！
“快住手！”
美月不知道男人接下來究竟有什麽舉動，身體被完完全全限制住的她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做求生的掙紮。
這應該是美月繼恐高被嚇出尖叫後第二次又吼得這麽大聲。
“美月小姐不要這麽激動，時機還未到。”
男人說得淡定,他只是拿著手術刀，在燈光下轉動著,展示似的翻看。
什麽時機？
說句實話，美月除了了解到自己處在下一秒就會喪命的危機中之外,至於自己身在何處,眼前的男人是何身份,她一無所知。
太遜了,真的。
至此，她還是想不明白白馬探最後那個束手就擒的操作到底是為了什麽。明明努力一下就可以脫身……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美月又一次發問，盡管她自己都清楚這種問題是得不到答案的，只是希望……多說些話能夠拖延時間。
男人意料之中地避開了問題：“美月小姐應該知道潘多拉吧？”
潘多拉這個詞自美月知曉自己被卷進糾葛之後,已經聽過太多太多次。
她很快就作出了回答：“傳說中的寶石。”
“那美月小姐知道,潘多拉就在自己身上嗎？”
什麽鬼？
男人讀懂了美月一瞬沈默的疑惑,他哼笑了一聲：“看來是還不清楚這件事。”
美月知道自己和潘多拉之間有聯系,黑羽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在她身上這種事……
黑羽快鬥懷疑過，潘多拉就是清田美月的眼睛，那種在月下會有異色流光的怪異感，和傳聞中的潘多拉的描述吻合。只是覺得這種傳聞實在是過於天馬行空，因此黑羽也沒有對沒有明說。
男人將手術刀放了回去，不知道他按下了什麽開關，接著有什麽東西被啟動了。
天井上逐漸打開了一扇天窗，窗外便是深邃無際的夜空。沒有繁星，只剩一輪圓月，和些許讓月色變色朦朧的薄雲。
男人關掉了無影燈，沒了強光的直射，美月覺得雙眼得到了放松。
她平躺著的正上方就是這方天窗，許是在什麽樓層高處，能感覺的出來夜空要比站在地面上觀望時的距離要更近一些。
月色可以驗證寶石是否是潘多拉，這一點美月聽黑羽說過。
盡管身體被禁錮得厲害，她還是奮力扭動起來，嘗試著去看被男人擺在桌臺上的寶石碧空會有怎樣的變化。
很可惜，這方天窗所投射下來的月光，根本照不到碧空。
彼時，室內的視訊電話響起。
亮起的通訊器屏幕上顯示著門外站著的一個人，美月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扭頭朝那邊看去，只能看見小小的熒幕上那個身影，並看不清來人的長相。
室內的男人去接聽的電話，似乎有些不耐煩地說了句“怎麽這麽慢”後，給外面的人開了門。
“川上，時機不是人為能夠控制的，提前來等著有那麽困難嗎？”在外面兩人進到室內之後，男人又責怪了一句。
“抱歉，高野醫生。”
至此，美月才知曉了這個對著她擺弄手術刀的男人叫高野，而且還是醫生。
新進來的男人叫川上，也不知是真名還是假名。他戴著口罩，穿著和高野一樣的衣服，他的身形要矮小一些，又或許是有些駝背，站在高野面前垂著頭，樣子顯得有些卑微。
手術臺，手術器具，醫生……
種種跡象都讓美月越發地認清了自己所處的狀況，他們要在自己身上動刀子，為的是所謂在她身體裏的潘多拉。
不容美月再多觀察，兩人徑直走到了手術臺前，分別站在美月的兩側。這兩個身形投下陰影落在美月身上，似乎沈重得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是那位先生到了嗎？”高野問道。
“啊？”
高野皺了皺眉，擡頭看向天窗，隨即擡起手指了指窗外的圓月：“時間快到了。”
川上的反應有些古怪，他點了點頭，突然非常肯定地回答道：“嗯，先生已經在監控室了，只等高野醫生開始。”
“嗯，那就準備……”高野的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他擡起眼皮，審視般地看向了站在他對面的川上，“等等。”
無影燈被高野重新打開，刺眼的光照的美月近乎睜不開眼睛。她緊緊皺著眉，雙眼僅僅瞇出一道窄縫，看著這二人。
“高野醫生，怎麽了？”
“口罩，摘一下。”
“可是……”
“摘。”
高野似乎是察覺了眼前的川上略顯異常，他用相當強硬的口吻呵斥道。
川上在猶豫了幾秒之後，摘下了口罩。
那是一張對美月而言非常陌生的臉，畢竟眼前的高野也好川上也好，她才第一次見到。
雖然問不出高野是何身份，但從他們的對話裏聽得出來，和找尋潘多拉的那個組織有關。再說得明白些，這兩人應該就是組織的成員。
川上的面孔在無影燈下被照得清晰，高野看到口罩下的面孔的全貌，方才點了下頭，像是默許了什麽。
隨即，高野又一次將無影燈給關了：“接下來，等待那個節點就可以了。”
等待月色來印證潘多拉的存在。
被扣在手術臺上的美月註意到了川上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只是重新戴上了口罩的川上只有雙眼露在外面，美月並看不清他是怎樣的表情。
相比之下，高野顯得有些興奮。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還是沒有克制住地笑了幾聲，像極了某種成功之前的得意。
月光愈加濃烈，清冷的銀白光華穿過天窗灑下。
和以前黑羽見到過的那次一樣，美月赤紅的雙眸像是被月色點亮的寶石，透射出了異樣的流光。
這一次美月自己也看見了，從關閉的無影燈上面的反射中，模模糊糊地看見了來自自己雙目的異常。
見到了這種陣仗，再結合之前黑羽也好還是數分鐘前高野的話也好，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過來了，關於藏在美月身體裏潘多拉的秘密。
潘多拉是她的眼睛。
太扯淡了……
“來了。”高野興奮得聲音都有點顫抖，“沒錯了，是潘多拉。”
那問題又來了，他們拿了寶石碧空又有什麽用，如果真正的潘多拉是美月的眼睛的話？
高野接下來的舉動直接回答了美月的疑惑，他拿起了碧空，緩緩移到了美月眼睛的正上方。透著這顆通透的綠寶石，來自美月那雙赤紅瞳眸中的流光變得愈發詭異了起來。
潘多拉，是寶石中的寶石。
大部分人都誤解了這個傳聞的真實含義，畢竟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藏在某顆大寶石內部的存在。
將碧空懸空置於美月的眼睛之上，俯視來看，那顆比眼球還要大的綠寶石之下的眼睛，不正是被囊括在了碧空的輪廓之中了嗎？
“川上，搭把手。”高野調整好了位置，示意川上接過碧空。
川上動作麻利地從高野手裏接過了碧空：“好的，高野醫生。”
正當高野轉向去取手術刀之時，川上突然哼笑了一聲，隨後，他換作了另一種截然不同卻又是美月所熟悉的爽朗聲線，“那麽寶石碧空，我就替赤司家的那位回手了哦。”
高野猛地擡頭：“你不是川上！”
“是的哦，原來那家夥叫川上啊……了解了。”輕松揶揄的腔調，就算被戳穿了身份也絲毫不慌張，更甚的是他還非常坦誠地承認了高野的揭穿。
躺了半天屍的美月覺得這個聲音就像是救贖的聖歌一樣直直敲在了她的心房上，一時間她激動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甚至也顫抖了起來。
鐵環的禁錮讓美月的動作受到了限制，她的內心遠比這一絲絲的顫抖來的劇烈無數倍。
黑羽快鬥……這家夥……居然在這裏出現！
變裝成川上的黑羽不緊不慢地將碧空收進自己的口袋，他輕俯下.身，貼在了美月的耳邊輕聲說道：“久等了，美月小姐。”
“你還想走？”高野暴怒地吼道，“你以為你走的掉嗎！？”
他轉手想去按下不知道是警報器還是鎖門的按鈕，就在指尖觸碰到之前，一發撲克如同子彈般射.出，劃過高野的手指，割破了手套甚至劃破了他的手指。瞬間，劃口出慢慢溢出了鮮血。
“沒有能困住我的地方。”一句話說得輕松又瀟灑。
美月不知黑羽用了什麽辦法，四肢和脖頸上扣得她難受的鐵環解了鎖。接著，她的身.下一空，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來。
“那麽，一起回去吧。”
大概這就是真實的英雄救美了吧。
這種狀況下，沒有人不會對自己的英雄芳心暗許。
“你以為你真的走的掉嗎！”高野還在暴怒地瘋狂喊叫著，“你就算出了這個手術室的門，你也未必逃得出去。”
“哦？是嗎？”黑羽哼笑道，他的回答依然輕松自如。
懷中的人在發抖，他感知得一清二楚。他垂頭，給了少女一個安定的眼神，隨即他放低了音量，用只有美月一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清田，摟緊我，逃亡游戲就要開始了。”
出了手術室的門，果真有一大群人圍了過來。
只不過站在最前面的人，是原本應該臥病在床的赤司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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